初到澳洲“穷帮穷”
本人,北京人,男,旅居澳洲20年的蒙古族成都女婿一枚。
最近,爱趁白天没啥事写点东西打发时间,家中两位小女虽已亭亭玉立,但中文水平还只停留在识字的最初级阶段。只想她们能明白写的是啥,一句话:道路远又长。所思所想所忆,皆是来澳洲这几十年的点点滴滴——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这话不假。如果能有几个在关键岗位任职的穷哥们儿的话,绝对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二十多年前刚来时,单身过群居生活,同屋有在罐头工厂,肉饼工厂,面包房和蛋糕作坊打工的同胞。
他们干活儿的地方,经常有残次品或者隔夜的东西被遗弃,但这些东西除了行业操守,别无其它问题,朋友都将其拿回宿舍互相分享。菠萝酱罐头和肉饼我享用的最多,现在想起来它们都犯怵。
罐头工厂管理严格,稍有瑕疵的罐头就立马下线废弃,朋友觉得这些东西都有利用价值弃之可惜,就不停地往回拿,宿舍里到处都是菠萝罐头,还要经常“接济”其他穷苦同胞。要是赶上在国内的话,这些东西他七大姑八大姨都能“利益均沾”,简直是太多太多了。
面包房和蛋糕作坊的出品,原则上是隔夜就不能再往外卖了,由于店主“贪得无厌”,经常烘烤很多,结果剩下来的全部成为我们这帮穷小子的“战利品”,群居的时候我几乎没有买过面包和蛋糕。
后来,有朋友在制作自行车头盔的工厂打工,那里生产的都是高档头盔,也有专为环法自行车比赛所定制的头盔,朋友送了不少残品给我,都是市面上买不到的。
可是当我拿到它们的时候,本人已经基本上告别了自行车生涯。想当初,如果有了它们,骑行在路上应该相当的拉风,回头率也一定会很高,也不必戴着从工地上拣回的安全帽在大街上丢人现眼了。
在纸巾工厂打工的朋友,经常送给我家大量的“下脚料”,都是剪裁的时候长出一点点或者短出一点点,自己家用一点毛病都没有。
目前,“硕果仅存”的只有一位仁兄了,快到花甲的年纪还奋战在蔬菜包装的第一线,不过那里的“战利品”对我们来说已经严重缺乏吸引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