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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国,满足了我的需要——记荷兰归侨郑自治老人

    
    经常听人提起荷兰归侨郑自治老人的爱国情怀,几年来他从自已有限的(荷兰)退休金中拿出40余万元,支持祖国的公益事业,而他和爱人却过着十分简朴的生活,以至于很多媒体报道说他是“抠门的富翁”。
    
    近日,为帮助郑先生的妻子王金璇女士申请中国“绿卡”,厦门市侨联的两位工作人员前往郑先生家了解情况,我跟随前往采访。通过亲眼目睹这位“富翁”的节简和赤诚爱国的言行,我被深深地打动了。

    
祖国,满足了我的需要

    
    郑自治于1925年出生在印尼三宝垄,祖籍福建省龙海县。其曾祖父系清咸丰年间的翰林学士,后因参加农民起义而惨遭迫害,逃往印尼谋生。到近百年之后的第四代孙郑自治时,一家人讲的都是印尼语和荷兰语,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番仔”。但故国、故乡情结却世代相传,从不断歇。
    
    郑自治6岁那年,母亲突然暴病辞世,祖母毅然地承担起照顾郑自治四兄妹的责任。7岁时他被送到荷兰学校去读书。到了1946年,郑自治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万隆工学院数学系,1952年取得了数理统计学硕士学位。在印尼、荷兰工作几年之后,1958年郑自治又到比利时罗芬大学攻读数理统计博士学位,经过3年苦学获得博士学位之后,他先后在意大利欧洲原子能联营公司工作,在土耳其、比利时和荷兰等国的大学讲授数理统计专业课。
    
    科学是没有国界的,但科学家是有祖国的。在探究科学发展渊源的进程中,郑自治始终以科学的态度,在中西文化交汇撞击中,尊重事实,实事求是,把中华古老而灿烂的文化,介绍给欧洲和西亚。
    
    春来秋往,岁月更迭,转眼郑自治已快到退休的年龄,他开始考虑自已最终的归宿。是留在荷兰,享受优越的晚年生活;是回印尼,与兄妹亲朋团聚;是回中国,那既熟悉又生疏的祖国?
    
    1981年,郑自治与妻子登上了返回祖国之途。当飞机到达北京站时,他忍了许久的泪花夺眶而出,“祖国,我回来了”!在到厦门路途中,语言不通的他得到了一位厦门印尼归侨陈先生帮助,加之厦门的好天气,让郑自治决定在厦门定居,随即买下了南华路14号的一套住房。
    
    1985年,年满花甲的郑自治退休了,他毅然放弃子女均在荷兰的天伦之乐,只身来到厦门定居,加入中国国籍。他先是分文不取地为厦门大学计统专业研究生讲课,还先后捐赠好几万元给厦门大学图书馆购置图书设备和电脑。如今的他,已能说较流利的汉语,每天早上与一群老友打太极拳,下午到老干局参加活动。荷兰籍的妻子王金璇女士一年中也有9个月陪他居住在厦门,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获得《外国人在中国永久居留证》(中国“绿卡”),免去每年办签证等许多烦琐的手续。
    
    当有人问及郑自治先生,“中国有没有让你失望?”他严肃地回答说:“不会,住在祖国这个大家庭里,人们能接受我,我的心灵和精神感觉很满足。是祖国,满足了我的需要!”

    
中国现在还穷,但发展速度很快

    
    走进位于南华路14号郑自治先生的家,几件简单、陈旧的家具,一间狭小、简陋客厅,让人误以为是进了七八十年代工人家庭。吃的、穿的、用的更是节俭,据说4块钱一盒的快餐他都嫌贵;家里的房子是自己粉刷的;衣橱的脚坏了用砖块垫着;但却舍得从自已有限的荷兰退休金中,捐出40多万支持祖国的教育、建设等多项公益事业。
    
    当有人说起他在中国没有老人福利金时,郑自治先生马上说这没关系,因为中国现在还穷,但中国的发展速度很快。他记得1948年荷兰一家报纸公布联合国的统计结果说,中国是世界上最穷的国家。“但现在我们必须说,中国共产党的功劳就在这里,是社会主义改变了中国,提升了中国的经济,华人在世界上的地位也提高了。”
    
    当年在荷兰时,别人认为他是从印尼去的,是印尼人,他说“不,我是中国人”,外国人很难接受。尽管自已受人尊敬,但看到同胞遭人岐视,让他明白海外华侨的生活与祖国强弱息息相关。“住在荷兰,退休金足够生活,但感觉自已是个孤儿,没有根,没有归属感。回到中国,住在厦门,这里的人们都很友善,都乐意接受我,让我找到了‘家’的感觉。虽然孩子们现在只是几年才来看我一次,还没有回国的意愿,但我相信,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改变了欧洲对中国的态度,儿孙们也最终会回到辽阔、伟大的祖国。”(鹭风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