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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位诺贝尔物理学奖华人得主——丁肇中

2001年4月28日

    
    在雨季的时候,一个象波士顿的城市,在一秒钟之内也许要落下千千万万的雨滴。如果其中的一滴雨有着不同的颜色,我们就必须找出那一滴雨。丁肇中就是凭着这坚韧不拔、永不放弃的惊人毅力,发现构成物质的第四种粒子——J离子,因而在1976年成为继杨振宁、李政道之后,第三位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华裔科学家。
    
    丁肇中1936年1月27日出生于美国密歇根州,祖籍山东省日照县。他曾经这样形容自己的身世:“我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初期,出生在一个主要由教授和革命志士组成的家庭里。我的父母都希望我出生在中国,但在他们访问美国时,我提早出世,由于这个意外,我成为美国公民,这个突来的小插曲,却也影响了我的一生。”
    
    丁肇中在出生三个月后,就随父母回到了中国。那时正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初期,日本也展开了侵华的计划,他就在兵荒马乱的中国度过了童年生活。当时他父亲的大学教授,母亲是革命志士,两人忙于工作,只好将他交给外祖母照顾。姥姥的无畏和勇敢,强烈分明的爱憎,都给少年丁肇中树立的了做人的榜样。
    
    烽火连天的岁月,逃难生活的磨练,使丁肇中从小就尝到了生活的艰辛。随父母到达重庆时,他小小年纪就做起了家务劳动,为父母分担忧愁。回忆起那些难忘的岁月,他说:“由于当时中国的境况,我一直是一个难民,不断地从一个地方逃到另一个地方,当然,那时侯我没有可能得到任何正规教育。仅仅由于我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我们才得以有足够的饭吃,找到适当的住所,但没有正规教育和体育活动和任何娱乐。然而幸运的是,我可以结识到许多来我们家拜访我父母的有才华的学者。”
    
    1948年春天,12岁的丁肇中跟随父母到台湾定居,开始接受正规的教育。从初中到高中,每学期他的成绩都是优秀,尤其是数学、物理、化学,每门功课几乎都是考满分。由于成绩好,高中毕业后,他被保送到成功大学学习。
    
    此后一个偶然的机会,使他重返底特律,到达美国,并且从此和物理学结下了不解之缘。
    
    大学毕业后,他立志要从事研究工作,于是选择了在瑞士日内瓦欧洲核子研究中心一份薪金较低的工作。一年后他到哥伦比亚大学物理系担任讲师,67年起转到麻省理工学院担任教授。他研究的方向主要是高能实验粒子物理学,包括量子电动力学 (quantum electrodynamics)、电弱统一理论 (Electroweak theory)、量子色动力学 (qunatum chromodynamics) 的研究。
    
    1966年开始,丁肇中领导的实验小组进行了一连串关于量子电动学和矢量介子 (vector meson) 的实验工作,不但加深了人类对矢量介子的认识,还证实了量子电动力学的正确性。1972-74年,小组在美国布鲁海文国家实验室进行实验,发现了第四种夸克 (quark),由于「J」和「丁」字形相近,丁肇中将其命名为J粒子,寓意是中国人发现的粒子。1979年他与中科院高能所唐孝威等科学家合作,发现用来传播夸克之间的力的胶子 (gluon)。
    
    J粒子的发现,引起了巨大凡响。美国麻省理工学院院长杰米韦森说:“丁肇中教授的研究,为人类开拓了宇宙未知的领域,是基本粒子物理迈进了一个新的境界。”1975年,美国总统福特写信给丁肇中,热烈祝贺他领导的实验小组取得了发现J粒子的光辉成就。
    
    过了些日子,喜讯从斯德哥尔摩传遍了全世界:瑞典皇家科学院将1976年度诺贝尔物理奖颁发给了丁肇中教授和芮契特教授。
    
    在丁肇中的记忆中,1976年的冬天是难以忘怀的。这年冬天,他兴奋地带领着实验组的全体成员,去斯德哥尔摩参加当年的诺贝尔颁奖电力。
    
    隆重的颁奖典礼开始了。人们凝视着伦琴、爱因斯坦、居里夫人和许多科学巨匠站立过的讲台,等待倾听他发表因为发现J粒子而获得1976年度诺贝尔物理学奖的重要演讲。他开始了,他用中国普通话说:
    
    “国王、王后陛下,皇族们,各位朋友,得到诺贝尔奖,是一个科学家最大的荣誉。我是在旧中国的,因此想借这个机会向在发展中国家的青年们强调实践工作的重要性。”
    
    “中国有句古话,‘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这种落后的思想,对在发展中国家的青年们大有害处。由于这种思想,很多在发展中国家的学生们都倾向于理论研究,而避免实验工作。事实上,自然科学理论不能离开实验的基础,特别是物理学,它是从实验中产生的。我希望由于我这次得奖,能够唤起在发展中国家的学生们的兴趣,而注意实验工作的重要性。”
    
    在他用中文发表演讲的过程中,在座的人们由于听不懂中文而交头接耳,惊诧不已。直到他发表完演讲,会场气氛才平静下来。几天之后,他变率领着实验组离开了瑞典。回到美国的布鲁克海文实验室,又立即投入了新的紧张的实验工作。
    
    1981年起,丁肇中组织和领导了一个国际合作组——L3组,准备在欧洲核子中心的高能正负电子对撞机 LEP上进行高能物理实验,寻找新粒子,特别是电弱理论预言的黑格斯粒子,并研究Z0及其它粒子物理新现象。
    
    如果说验证量子电动力学的著名实验是丁肇中科学生涯的第一个里程碑,发现J粒子是他科学生涯中的第二个里程碑,那么,L3实验可以说是他科学生涯的第三个里程碑。
    
    眼下,丁肇中教授正在带领着十几个国家的数百位物理学家,在日内瓦的欧洲核子研究中心日夜不懈地工作着,全世界的物理学家都在注视着、期待着。人们相信,不久的将来还会从这里传来震动世界科坛的讯息。
    
    1992年7月4日被中国科技大学授予名誉博士学位。1994年6月被选为中国科学院首批外籍院士。获1996年度中国国际科学技术合作奖。 1999年6月28日,应中国科学院邀请来华访问,江泽民主席会见了他。 1999年11月,应邀来中国科学院参加学术活动,朱镕基总理会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