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普罗旺斯


2005年9月7日 15:56

□ 文、摄影/华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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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国人彼得·梅尔,写了一本《普罗旺斯的一年》的书,没有凶杀,没有色情,甚至没有故事,仅仅是记述了他在法国南部地区普罗旺斯一年的生活,竟然风靡全球,掀起了一场“普罗旺斯热”。
    
    遗憾的是,我至今没有买到这本书。
    
    但是,我来到了书中所描述的那个吸引彼得·梅尔住了一年的普罗旺斯。
    
    秋末的普罗旺斯美得醉人。蓝天、白云、红叶、黄叶以及静静矗立的石头古堡小城、色彩明艳的山丘,无一不是美不胜收的画面。走进她,仿佛走进了一个充满阳光味儿的全新世界。普罗旺斯依山而筑,小巷弯弯曲曲,一座座古建筑随着地势重叠起伏,错落有致。这里的路是坑坑洼洼铺就的石板路,沿石板路而建的一切,则让人感到历史的厚厚尘埃覆盖的景象。这里的人们住的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老房子,在这里你不必刻意去寻找名胜古迹,因为高高低低的山坡道上,随处可见几个世纪前的精美建筑。时光已将这里发生过的故事冲刷得支离破碎了,没有谁在这儿完整地给你叙述,只有你凭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慢慢地叙说一切。
    
    静静地,我读普罗旺斯。
    
    拐弯处,有一露天的咖啡座,人们仨一堆俩一伙地坐在金黄色的阳光里,喝着咖啡,聊着他们开心的话题。走过他们时,我认真聆听着那听不懂的语言,使劲地想溶进那氛围里去。
    
    路边开着的门里或小院里,摆放着藤草编就的物品,柔软的草质和淡淡的颜色一派温馨,还有那些异型的玻璃花瓶,盛装着五色土,收藏着一种细碎的优雅。细藤的花车,放置在怀旧的照片旁,比起光彩夺目的工艺品更加入情入里,我暗羡着这里人们创造性的生活,他们懂得如何让不精致的画面完整起来。在精心的修饰下,那些看似普通的物品显得与众不同起来。
    
    岁月流逝,风带来的种子在石缝中发了芽,那么稀有地点缀在斑驳的红土墙上,岁岁枯荣,为石堡古老的记忆增添了新的内容。伫立在普罗旺斯的任何一处,聆听寂静的时光流动,真切地感觉历史与现实贴得如此亲近。
    
    阳光炫耀地披挂在每个光顾至此的人的身上,而每个人的脸上又反射出一种回归自然的甜美。
    
    刚一到普罗旺斯,我还是欣欣然的,然而半晌时光之后,我却开始沉默了。不再端着相机跑来跑去地拍照,那些画面是我拍不全也拍不完的。坐在柔媚的黄昏中,用我的无语对她的无语,却也是一种交流与呼唤,凝视她时以为,普罗旺斯已于不经意间将我猝不及防地拥入怀抱了。
    
    我想像着彼得·梅尔在这里一个人默默地看书,静静地记叙,独自海阔天空地思考,把最舒缓的笔触点在这里,并且永不厌倦似的调和着人和自然、历史和现实的距离,他在一种氛围里营造着另一种氛围,似乎只有在这种种氛围里,才让人完完全全、充分地拥有了自我。
    
    偶尔有一两个充满山林气味的男子走来,让宁静中的古堡更显冷清。一时间,骤觉红尘这么的近,又那么的远。
    
    “回到远古去吧!”一个声音总在耳边反复回响着。
    
    于是,漫步在石板路上时,仿佛被一双大手牵着,超越了地域的限制,而当触摸那些坚硬苍桑的石头时,竟像与历史在握手了。
    
    普罗旺斯的沧桑美、建筑美,以及那种幽静美,不是我的笔所能包容的,所以,让我们再去寻彼得·梅尔那本《普罗旺斯的一年》吧,或许,他在这里生活的一些细节会让我们更加认知这个美丽的地方。
    




海内与海外 总第16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