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之际,当不少人计划着去祭拜祖先时,笔者却选择了独自一人来到遥远的巴布亚新几内亚的拉包尔,寻找抗日壮士的烈士陵园,为这些曾经浴血奋战的抗日战士,为中国的“四行仓库八百壮士”的勇士,为所有远离家乡长眠于此的战士英魂,送上心底最最沉重的祭拜。
关于巴新抗战烈士墓园,从几个月前在网上揭开这个事件开始到笔者来到这里之前,这片广受关注的墓地,呈现在人们面前的仅仅是几张局部环境的照片,没有人讲述这些照片的出处和由来,也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规模?究竟在南太平洋的巴布亚新几内亚的什么位置?目前保存完好的墓碑一共有几座?刻着什么样的文字?这些大家只能去想象和猜测。
拉包尔位于巴布亚新几内亚的东北部,远离巴布亚新几内亚本土,这些抗战将士的烈士陵园就是位于东新英格兰省的可可帕(KOKOPO) 和 拉包尔(RABAUL) 之间的一些荒芜废墟的山坡上。其中有一个墓地就在拉包尔的火山脚下,现在除了一个大型的墓碑依然可以看到,其他两百多个墓碑已经再一次被火山灰所覆盖。
笔者来到火山脚下,这里有被火山石灰岩埋没的中国人墓地,一共256个,代表着在这里被日本人监禁并枪杀身亡的636位广东籍平民俘虏。在一个从火山灰中挖掘出来的墓地石碑上刻着:中国广东民众死亡纪念碑。当地土生土长的华侨陈麦克尔这几天一路陪着笔者,还特意跳到了火山灰坑里,拿着录音机,把墓碑底座石刻的文字读给笔者听,笔者才得以记下墓碑上的纪念文字。
在这个地方,现在除了这个较大的墓碑外,其他的仍被火山灰掩埋在下面。经过当地华人在高温下5个多小时的机器挖掘,再加上3个多小时的清洁尘土,并逐一抄写墓碑上的名单,才抄写出一份636位死难者的名单。但现在,因为刮风和下雨,大多数墓碑已经重新又被火山灰淹没了,已经无法看到了。
笔者在和当地华人交谈时了解到,中国军人的墓地位于可可帕和拉包尔之间的废墟丛林里,但是这个墓地并不是传说中被谁意外发现的,或者说澳大利亚什么飞行员偶然搜索到的,这片中国人墓地在拉包尔几乎当地人都知道,并不那么神秘。为什么这些墓地没有引起当地人的注意,可能是因为当地的各国军人墓地太多了吧,有日本的,有澳洲的,德国的,还有印度的;有军人俘虏的,也有民众劳工的,墓地在这里似乎是司空见惯的。不过有一点让人很难过,其他国家军人的一些墓园一般都维护得较好,干净漂亮,有专人负责保养维护,唯独这些中国军人的墓地不是在废墟丛林中,杂草丛生,墓碑残破不堪,就是被埋在了不毛之地的火山灰之下。
拉包尔是巴布亚新几内亚东新英格兰省的前省会,1994年巨大的火山爆发,将山脚下的拉包尔市全部掩埋,当时据说火山爆发一个多星期,整个大地晃动了一个多星期。现在当地华侨谈起这些还心有余悸。火山爆发以后,省会就迁到了离拉包尔不远的可可帕,现在的拉包尔已经变成一片不毛之地了。(梦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