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接到一个姑娘的电话,声音美妙,好像是推销什么产品,我跟她聊了很久,为自己能有这样的日语水平而高兴。
世界在她的“再见”声中恢复运转,而我,依旧沉浸在梦境之中。直到第二天,巨额的账单才将我打回现实,我竟然在电话中订了几万日元的电子产品。
我立刻打电话给那家公司,要把产品退回。
“喂,你好……”醉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再次掉入那个美丽的陷阱,产品没退成,反而又订了许多产品。清醒过来,我却又追悔莫及。我决定不再打电话,亲自上门退货,当然另外一个更主要的原因是想顺便见见电话中的那位日本推销小姐。
那家公司在千叶县偏僻的市郊,一个中年男子接待了我。
“你是要见惠美小姐吧,对不起,她不见客的。而且货物一经出门,恕不退换。”
我在两个虎背熊腰的保安押送下,被请出大厦。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我打算守株待兔,躲在大厦对面等待。但过了下班时间,都不见有女人出来。那家公司除了那个经理外,再也没有半个人出入过。难道是另有巢穴?于是,我尾随经理回家,想看看是否能找到惠美小姐。
接连跟踪了几天,经理作息正常,上班下班,一点破绽都没有。我搞不明白了,惠美小姐是在哪儿上班呢?除非是她吃喝拉撒都在公司里,从不出门。否则,不可能一丝线索都没有。
这天晚上,我偷偷溜进惠美小姐的公司,黑灯瞎火,我打着手电摸索了半天,一切正常,除了一个紧紧锁住的暗门。我正要破门而入,灯突然亮了,经理和两位保安站在门外,我窘迫不安。
“你是要找惠美小姐的吧!”经理一语道破我的心事。
他帮我打开暗门,密室只有一米多高,堆满仪器电话,有一台电话信号灯正在不停闪烁,惠美小姐的声音在空中来回飘荡,说着难懂的语言。
“它是我新研发的电话销售机,可以根据不同客户的喜好,选择不同的声线和语言。它现在正在向国外的客人推销产品,这就是你要找的惠美小姐,你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吗?”
“我……”我瞠目结舌。
我还能说些什么呢?(来源:日本新华侨报网;作者:樊仁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