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华丽都酒楼
在巴黎,华丽都大酒搂的名气太大了,因为“华丽都”的法文名又叫“总统饭店”。 它名气之大还在于:“华丽都大酒楼”6个雄浑苍劲的大字乃出自当代中国大画师刘海粟之手。进入厅堂又有刘大师的两幅山水画映入眼帘。据说一笔一画值千金的刘氏作品还有好几幅被其东主收藏着。 也许就是这股名气传到了法国政界大人物的耳朵里,以至1991年12月16日传出了一条大新闻:总统来到了华丽都!原来,每逢岁末,法国反种族主义组织都有一个聚餐会。每次均邀请密特朗总统参加,但总统事忙,许多年没有出席过。惟听说这次聚餐会是在一著名中餐馆内举行,便抽空来了,而且一呆就达两个半小时之久。据总统秘书说,这种餐会总统一般只停留半小时,这回实属罕见。 不幸中的万幸 和许多老一辈的广东华侨一样,吴汉龙的曾祖辈在上个世纪便已从广东的潮汕来到柬埔寨高棉北方重镇吉井落户。此地人口不多,只两三万,但它是通向老挝的必经之地。两国贸易来往,促进了吉井的繁荣。 1975年,吴汉龙与成千上万的高棉华人一起,开始了恐怖而艰辛的逃难生活...... 在姐姐的帮助下,吴汉龙辗转来到法国,他从飞机下来第一眼望到巴黎,心中有多少感慨!人生坎坷,经历了这场恶梦般的生与死的对抗,是厄运还是幸运?亲友们的斑斑血迹,二女儿的丢失,自己在死亡线上的艰辛挣扎,这些构成了他一生的最大的不幸。然而,这却又是他一生的转机。用他自己的话说:“如果没有金边逃亡、我至今还不晓得法国在地球上的哪一方?” 巴黎沉浮 姐姐吴桂珍比自己早到,在13区经营制衣业。姐姐热情地接待他在家居住,总算不至露宿街头。吴汉龙放下几件简单的行李,便投身于协助姐姐的工作中。三、四个月后,他先在美丽城地区租到一个单间,然后自己出外找工作。 标致(PEUGEOT)车厂和雷诺(RE—NAULT)车厂的招工处常招聘一些不定期的临时工,有时要一两天的,有时要一周的或一个月的,幸运者还能找到数月或一年的工作。于是各方各路的失业大军冒着清晨凛烈的寒风,睁着带红丝的眼睛,站上一两个小时等候开门。吴汉龙也在这条长龙中。吴汉龙一次也没拿到过工票。又苦又累,工资又低,三天两头没保证的临时工,许多人都看不上,可对当时的吴汉龙却是求之不得的好差事。他为自己没被选中而啼嘘叹息,甚至洒下过几滴男子不轻弹的眼泪。 1975年以来,大批的印支难民云集巴黎。他们大部分言语不通,人地两疏,失业者众。如果给他们加工衣料,不出门就有工可做,正是求之不得。吴汉龙征得姐姐同意,拨出部份资金,由他在美丽城经营制衣。果然,正为找不到工而发愁的人们,很愿意接受来料加工,在家制衣。 说起那段搞制衣的日子,吴汉龙说:“真是没日没夜地干啊!每天7点起床,先准备好加工材料,然后外出送货,回来后把加工材料分给各户制衣者,顺便拿回加工好的成衣。收齐了,在工场熨平、检查、上架、登记、算帐,此时已过午夜了,还要准备好第二天的加工材料和送出的成衣,免得到时手忙脚乱。每夜不到凌晨两三点是不能上床就寝的,睡上四、五个钟头又要迎接紧张忙碌的新的一天。” 1981年底接吴汉龙接手美丽城的国华饭店,改名“大元”。1982年1月1日大元饭店开张大吉,一炮打响,生意兴隆,一年365天,天天顾客盈门,高朋满座。 他看中了美丽城这片土地。 他看中了此地巴尔斯大家具店这个地点。它面积大、楼上楼下达1500平方米的使用面积;它楼面高昂,气魄雄伟,三条大街对着它,打老远就把路人的视线吸引过去;它近地铁,一出站口就到位,而大路两边路中心都有停车泊位。如果说,美丽城这片地区是块宝地,那么巴尔贝斯这个铺位乃宝中之宝。 宝中之宝终于落在吴家姐弟手中。此时姐姐吴桂珍已从13区转移到此,集中力量发展美丽城。商量的结果,决定把新企业一分为三,即:楼上,华丽都大酒楼,由吴汉龙亲自管理;楼下大厅堂,华丽都酒家,由姐姐吴桂珍掌管;楼下偏厢,华丽都商场,由弟弟掌权。而原来的大元饭店仍用旧名,由吴汉龙妻子掌管。4个企业既联系又分开,而分开是主要的,相互间经营独立,自付盈亏。 谦恭的微笑 由于华丽都系列的经营有方,吴汉龙已是美丽城地区乃至巴黎市有影响的企业家了。可是跟他接触过的人都感到,他没有大老板的架子。法国一家杂志文章说他“用自己谦虚的微笑对待每一个跟他交往的人”。(摘自《广东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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