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向来被奉为“圣人”、“万世师表”,他的事迹、言论,对于传统中国学术、道德、思想、文化的建立,均影响深远。孔子的许多至理名言,例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以至“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等,无不深深影响着世世代代中国人的立身、处世。宋代的赵普便曾说过,记载了孔子这些格言的经典,只要熟读半部便足以治理天下。大家知不知道,赵普所指的,是哪一部古代经典?答案是《论语》——一部古代初学者的必读书。
记孔子跟弟子和当时人的对话
根据《汉书》的说法,《论语》记载了孔子跟他的弟子和当时人的对话,以及孔门弟子所记录的孔子言论。整部《论语》篇幅不多,却有不少完全重复或内容大致相同的章节,反映这部典籍并不出自一人之手,而是汇集多人的记载而成的。记载的人,既有孔子的弟子,也有他的再传弟子。而由于曾参在孔门弟子中年纪最小,但《论语》中提到曾参时都称他为“子”,与对其他年纪较大、辈份较高的弟子称呼有别,而且记载曾参言行的篇幅也较其它弟子多,这部书很可能是由曾参的学生最后编定的,成书时间则大约在战国初期。
许多道理对处世做人有价值
《论语》在汉代共有三个不同的版本︰齐论、鲁论和古文论语,其中古文论语是在孔子的故宅屋壁中发现的,这个本子是以战国时代的“蝌蚪文”书写,与其它两个版本不同。西汉末年,安昌侯张禹把齐论、鲁论融合为一,称为“张侯论”;东汉末年,郑玄为《论语》作注,以“张侯论”为根据,并参照齐论和古文论语。我们今天看到的《论语》,基本上是“张侯论”,其中又有古文论语的成分。现在的《论语》共有二十篇,各篇都是以第一章的首两字命名的,例如〈学而第一〉取自“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悦)乎”的“学而”二字。《论语》一书,既然以记载孔子的言论为主要内容,我们自然可以从中窥探孔子的思想,其中包括孔子对生死和鬼神的看法:“未知生,焉知死”,“未能事人,焉能事鬼”;对人的最高道德品质“仁”的定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以及对教育和学习的态度:“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汉代的人不把《论语》视为“经”,而是把它看作辅翼经书的“传”或“记”。不过在汉代,《论语》和《孝经》一样,都是士子初学时的必读书,这两部典籍并相继在后世取得“经”的地位。即使在今天,《论语》里的许多道理,对我们处世、做人,仍然具有不容忽视的价值。(来源:香港《文汇报》 作者:萧敬伟 香港城市大学中文、翻译及语言学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