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侨网北京7月19日电 题:我在战场瞭望
大家好,我是一枚法国海军陆战队使用过的望远镜。我身上的部分漆皮已经掉落,但身子骨仍旧硬朗,转轴还可以使用。
我的保管者崔树义如今已年近90。在百年的光阴中,崔树义和他的家人小心翼翼地将我保存起来。他的家人早年间还为我缝制了一个包,现在依然干净如新。
崔树义的爷爷崔志卿于1917年从威海卫登船,作为副翻译兼正工头应征前往欧洲。
在一战战场上,华工们从事着挖掘战壕、修筑工事、掘埋尸体、清理战场等最艰苦繁重的工作。
由于崔志卿很少提及战场上的事,家里人也没有过多询问,很多细节无从得知。有关我是如何被崔志卿拿到,如何远渡重洋和他回家的故事也无从知晓。
崔树义只从家人口中得知,爷爷儿时家境困难,上完小学后在家里做小买卖、到各地打工,后来又到青岛的洋行工作。从留下的英文辞典来看,崔树义判断爷爷一边打工一边学习英语。这几本英文辞典也成了崔树义儿时的学习资料。
后来,崔树义参军入伍。一次回乡探亲时,崔树义的姐姐和父亲将崔志卿的遗物交给他珍藏,我也在这些遗物之中。
崔树义说,他一直都抱有遗憾,因此在接过遗物后,他开始了搜集一战华工史料的工作。业余时间,他跑到图书馆、博物馆、电视台收集信息,十几年来如一日。家里堆了厚厚几叠资料。
崔树义平日里也撰写一些文章。每当有与一战华工相关的展览或者采访时,崔树义都会积极参与。他曾说他的精神头还行,就是耳朵有点背,只要他还能走就会继续做下去。
为了让更多人了解一战华工的历史,崔树义在今年6月将我捐给了山东华侨博物馆。欢迎大家来我的新家,看看我和同伴们的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