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埃及的时候,我有幸参加了一次埃及人的传统婚礼。
这一天是菲丝小姐与穆罕默德先生大喜的日子。婚礼从一群人在屋外的载歌载舞开始,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一支舞蹈的队伍在巷子里边跳边走。巷子里临时搭建了婚礼舞台,并在地上铺了鲜红的地毯,而地毯两边,是像小型电影院一样的两排凳子。菲丝穿着粉红色的丝绸嫁衣,手指甲和脚趾甲都染上了鲜红的甲油,花枝招展、光彩夺目。下午4点,菲丝幸福地坐在舞台上,与亲朋好友一起等待新郎的迎娶。菲丝说:“在一些边远的地区,新郎骑着骏马或骆驼将新娘迎娶到新房里。而在城里,大家都用汽车了。”
太阳落山时,新郎穆罕默德在亲友团的陪同下,随着乐队的伴奏,开着花车迎接新娘。伴郎、伴娘将象征着衣食丰足的青麦撒在新人头上,为他们祝福。我加入了载歌载舞的人群,围拥着新郎新娘来到一个先知的墓室,转了几圈,主持人念念有词。然后,又是载歌载舞,幸福洋溢的新郎穆罕默德扛起新娘菲丝小姐边舞边走。
埃及人非常重视婚姻,他们认为结婚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是精神和肉体的归宿,是天人合一的结果;结婚是一项宗教义务,是敬神的表现,同时也是对家庭必须尽到的责任。这些在《古兰经》和先知的警训中都有所提及。早在中世纪,埃及就有了《婚姻法》,并且规定:结婚必须订立婚约,由当事人和3名政府官员签署;男女都有结婚和离婚的权利;丈夫必须善待妻子和子女。不仅如此,妇女还享有较高的地位,普遍受到人们的尊重。
我好奇地问菲丝:“你是怎么认识穆罕默德的?”菲丝告诉我,她与穆罕默德从恋爱起就是自由的,现在埃及人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刻板,男女在订婚前可以自由交往,小伙子可以在清真寺或节日庆典上结识、追求自己心仪的姑娘。家里来客人时,待字闺中的姑娘可以端茶送水,招待客人。在埃及,男女之间交往的机会还是挺多的。
虽然恋爱是自由的,但对于结婚,大多数埃及人还是遵循传统规矩。穆罕默德与菲丝好上之后,穆罕默德的父母携带礼物与媒人一起到菲丝家求婚,菲丝家很爽快地同意了这门亲事。菲丝对我说,他们的父母当天就商定娉礼的数量,确定订婚日期。我问菲丝:“穆罕默德家给了你家多少娉礼?”菲丝小姐笑着回答:“这是我们的秘密,那些娉礼都用来置办家具和嫁妆了。”
埃及人订婚有一个热闹而隆重的仪式。据菲丝描述,那一天,菲丝家用鲜花和毛毯装饰一新,菲丝也穿上了艳丽的“订婚服”,戴上了所有首饰。菲丝的母亲说:“这样重要的日子,我家的准新娘一定要好好打扮,穿金戴银,免得准夫家和亲友们说我家寒碜。”同样打扮得隆重、富贵的准新郎穆罕默德,在亲友们的陪伴下来到菲丝家中。当着双方亲友的面,穆罕默德把一枚象征永不变心的戒指戴在菲丝手上,并且把珠宝和礼物送给未来的岳父、岳母。亲友们的载歌载舞是免不了的环节。菲丝说,最重要的日子还是婚礼那天,婚礼前一天晚上,埃及人传统的“哈纳之夜”,也是不可或缺的,新郎和新娘分别在家中举行庆祝活动。
我随着新郎新娘回到舞台,歌手们已经弹起冬不拉琴,人们开始狂欢。穆罕默德对我说,婚礼上的狂欢经常是通宵达旦的,埃及人最擅长的就是歌舞。“我们的生活不能没有音乐和舞蹈,即使在遥远的沙漠中。”(吴志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