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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收藏:伟人握住了她的手
     

    □ 文、图/ 陈方宝

  “11朵金花”簇拥着坐在沙发上的毛泽东,她们激动、欢笑、鼓掌。画面右侧的一人一只手轻轻搭在毛泽东的左臂上,另一人双手握着她的手腕,沉浸在无比的幸福之中。毛泽东慈祥地笑着,左手执烟在胸前,右手握着一位姑娘的手放在自己的膝上。

  这幅照片刊登在《毛主席关怀青年一代》一书的前插中,文字说明是“一九五七年,毛主席和团的‘三大’部分代表在一起”。该书为中国青年出版社编,中国青年出版社1977年5月第一版,1978年8月第二次印刷。

  毛泽东为什么要握着这位姑娘的手?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哪里人?照片的作者又是谁?带着这几个疑问我细细地翻阅该书,结果很遗憾,没有找到答案。

  1979年10月我在上海出差时,花5元钱在南京路新华书店买到民族出版社刚刚出版的画册《毛主席和各族人民心连心》,翻到第18~19页,我眼前一亮,那“11朵金花”中的“8朵”欢快地簇拥着坐在沙发上的毛泽东,只是毛泽东的右手已不再握着那位姑娘的手,而是双手把玩着一支香烟在胸前,似乎在说着什么话(见64页上图)。可惜这幅照片的文字说明太简单:“各族青年无限热爱伟大领袖毛主席”。我在一年前的几个疑问一个也没有解开。

  光阴似箭,转眼间10年过去。1989年春我来北京开会,在朋友家中无意发现《中国女记者》一书(精装),顺手一翻,就看到一幅极眼熟的照片——《毛主席和女青年在一起》,照片上“8朵金花”中的和毛泽东握手的姑娘正在小心翼翼地给毛泽东点烟。她身子前倾,右手执火柴,左手扶着右小臂,火苗稳稳地点在烟头上,火苗离毛泽东执烟的左手也就一厘米的距离。让我十分高兴的是,这幅照片的作者、简介都出现了!她就是郑振铎的女儿、萨空了的夫人、新中国第一代女新闻摄影家郑小箴。这本书是新华出版社1989年2月出版的,定价8元,印数425册。我皱眉问朋友:“这本书书店还有吗?”“有也不是精装的,你没看印数吗?这是朋友送的,你喜欢就拿着吧。”我脸皮很厚,真的就拿着了。回到家中和前两幅照片对比着看,毛泽东为什么握姑娘手的疑问基本解开——我的推测是:因姑娘为他点烟而握手道谢。可是这位点烟的姑娘叫什么,哪里人书上没说,依旧是个谜。

  一晃又是十多年,2003年新世纪迎来了又一波毛泽东热,我买了大量有关毛泽东的书,许多未解之谜迎刃而解。原来和毛泽东握手的这位姑娘叫徐建春,生于1935年,祖籍山东莱州。她多次荣获全国农业劳动模范称号,12次受到毛泽东接见。关于和毛主席握手的照片,她有一篇详细说明的文章,叫《我给毛主席点烟》,被收录在《毛泽东与山东》一书第438~442页中。她写道:1957年5月,我到北京参加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

  5月15日下午2时许,我和1473名代表一样,怀着激动的心情,肩负着全国2300万青年团员的重托,走进北京政协礼堂,等待着青年团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召开。

  3时整,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等党和国家领导人走上主席台。全场沸腾了,掌声如山洪般爆发,欢呼声震撼着每个人的心扉。

  主席慈祥地微笑着,向全体代表不停地招手致意。

  3时零5分,大会在国歌声中开幕。廖承志在会上致开幕词。中共中央总书记邓小平代表中共中央向大会致贺词。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中国民盟、民建的代表相继向大会致词祝贺。

  中国民主建国会副主任胡子昂向大会的祝词中说道:

  “我国的资本家的子弟在党、团的培养教育下,不肯承继家庭剥削所得的产业,不愿再当资本家了。”毛主席听后笑了,并带头鼓起掌来。

  大会休息时,我们得知毛主席要接见我们主席团的代表。大家迫不及待地等候在主席团休息室里,焦急地望着休息室入口,心里盘算着见到主席和国家领导人该说些什么。

  当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等领导同志陆续走进来时,休息室里响起一片掌声和问候声。

  我和几个青年簇拥着围住了主席。

  “主席您好!”我们争相和主席握手。

  “你们好!”主席和我们一一握手。

  “你们都是哪里的呀?”

  “我是四川的。”

  “我是新疆的。”

  “噢,四川的,新疆的……”主

  席瞧瞧这个,看看那个,笑着重复着。

  这时,团中央书记处书记胡克实走过来对主席说:“主席,代表们想和老共青团员们照个像。”

  “老共青团员?”主席说,“我也是呀!”

  大家高兴地环绕着主席站好。主席慈祥地看着左边的布依族代表韩发敏,又看看右边的彝

  族代表杨阿洛。摄影师的镁光灯一个接着一个地闪过,将新中国的缔造者和他们事业的继承人一同摄入了镜头,让幸福的瞬间变成了永恒。

  主席朝一个长沙发走过去。苏州的刺绣工人顾文霞腼腆地将自己的作品在伦敦展出时的

  照片递给主席。

  “主席,送给您一张照片。”

  “照片?”主席接过来,看看照片,又看看她,笑着说,“谢谢你。”

  主席在沙发上坐下来。大家有的伏在沙发背上,有的坐在一旁。我紧挨着主席坐着,幸福的

  感觉难以形容。主席拿出一支烟来,问大家:

  “你们大家吸烟么?”

  “不吸。”

  “你们不吸,我也不吸了。”

  “您吸吧。”我们异口同声地说。

  主席拿着烟,习惯性地在茶几上磕了几下。就在这个时候,我随手拿起了茶几上放着的火

  柴,划着火给主席点烟。因为心里太紧张,老怕点不着烟,或烧着主席,所以点烟的手直哆

  嗦,使我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托着点烟的手。这幸福的一瞬间被记者们及时地抓拍下来,成为我一生中最难忘的一刻。

  给主席点着烟以后,主席握住我的手,问我:“你是哪里的?”

  我说:“是山东的。”

  主席抽了一口烟,又说:“这些天有些咳嗽,吸烟也算是和细菌作斗争。”

  我们大家都笑了。

  主席的和蔼和幽默,使我们不再拘谨,大家自如地跟主席交谈起来。

  有人提议:“主席,您能不能给我们代表讲两句话?”

  “两句?”主席话锋一转,风趣地说:“我刚刚不是已经讲了8 句

  了么?”

  大家哄堂大笑。

  20 多分钟的时间里,主席一直这样慈祥地看着我们,每个人的讲话他都听,每个人的问题他都回答。我们团团地围着主席,就像儿女们围着父亲一样,开心的笑声一直在休息室里荡漾。

  近些年有关出版社出版了数部毛泽东画集,如2009 年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了《图说毛泽东》,2008 年长城出版社出版了《毛泽东》,2007 年中共党史出版社出版了《共和国红镜头》,2006 年中共党史出版社出版了《毛泽东生活档案》(图文版),2005 年中央文献

  出版社出版了《毛泽东画传》、《毛泽东指点江山》(图文版),2004 年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了《毛泽东之路——图说毛泽东和他的战友》。值得注意的是,本组照片以上图书均未收录,这不能不说是出版界的一个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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