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方雄普

1917年,南洋女中首任校长余佩皋(首排右一)与部分师生合影。

1881年,中国最早的女留学生宁波人金雅妹赴美留学,后以首名成绩毕业于纽约女子医科大学。
我不是妇女工作者,之所以提起笔来编写这本《华侨妇女旧闻录》,是有感于人们普遍对海外华侨华人妇女知之甚少的缘故。
其实一部华侨华人妇女史,是一部血泪史、奋斗史、爱国史和融入当地社会的发展史,这好比一个调味盒子,酸、甜、苦、辣,什么都有。对于我来说,要写一部有关这方面的书,从萌发念头到真刀真枪地干,其间相隔有10余年的功夫。
自1982年起,我一直在中国华侨历史学会和中国华侨华人历史研究所供职。20多年间,由于繁杂的行政事务和其它研究课题,使得我无遐顾及华侨妇女问题。直到2002年,当我卸掉行政职务之后,在一次出差广东并在顺德、东莞等地访问“自梳女”的时候,我才猛然想起10多年前的夙愿。随后我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多方收集资料,看过130多本书,才写出了这本《华侨妇女旧闻录》。
时下写史,除了正规的教科书外,在通俗读物的写法上,大体可以分为“细说”和“戏说”两种。前者忠于史料,所谓的“细说”,只是铺展开来,使其具体化,这好比用清水把原汁稀释,并未变味;而后者则是在“戏”字上作文章,那是两分历史,三分想象,再加上五分编造,令人真假难辨。由于“戏说”进行了包装,并抹上了各种诱人的色彩,因此往往比“细说”更有读者。不过作为史学科班出身的人,对这种误导后人的做法难以苟同。对那些任意编造的所谓史书和看客,即使落难到街头要饭,我也不会写一个字的。
在这里,我采用的是“细说”的手法。书中有些地方加脚注,这绝非是要炫耀自己的学识,指出材料的出处,只是以此说明那是有根据的,当然,这也不是简单的资料摘录。为了让读者对那个年代有更多的了解,除了陈述相关的背景材料外,还会加入自己的见解与分析。至于全书的结构,由于《华侨妇女旧闻录》并不是一部研究专著,所以题目的设立,完全根据材料的多寡而定。有材料的多写,没有材料的少写或不写。彼此之间,也没有太多逻辑上的联系。如果说这本书还有些作用的话,那就是经过初步梳理,能给读者提供一些真实和具体的相关资讯。
随着时间的流逝,海外华侨妇女大多加入了所在国国籍而成了华人妇女。她们的观念也由过去的叶落归根变成了落地生根,并逐步融入当地社会。经过艰苦拼搏,不少女科学家、女企业家、女社会活动家、女作家脱颖而出。今天海外的华人妇女界,真是人才济济,星光灿烂。为了反映这些深刻巨变,作为附篇,除了一些属于资料性的简表外,还开辟了“当代海外部分知名华人妇女剪影”这个栏目,介绍一些有代表性的人物。这样做是想改变一下让读者钻故纸堆的沉重感,使人们对当前的华侨华人妇女有更多的了解。
我涉足侨史已有23个年头了。其间,共出版过11本书。包括《美国华裔名人剪影》、《华侨航空史话》、《海外赤子情》、《海外华商夜话》和《朱波散记》;与人合著的有《海外赤子——华侨》、《华侨华人概况》、《海外侨团寻踪》;参与编撰了《世界华侨华人词典》、《华侨华人百科全书·侨乡卷》以及《美洲华侨华人史》等。
(此稿来源于《海内与海外》刊用此文务经《海内与海外》书面授权)